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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ffery強吻著我。他以體重的優勢把我壓下來,這是很野蠻的。但他的嘴唇及舌頭卻異常溫柔,沒有強迫我張開,反而時而輕吻,時而舌尖在我兩片唇間慢慢打轉。他根本就是軟硬兼施地要我就範。
嘴巴這條防線被溫柔的舌頭攻毀後,身體其他地方也隨即失去戰意。沒有反抗的雙手仍被他捉住,這或許是最後的頑抗……一種象徵式的抵抗。兩腿之間也在他指尖多次引誘下失守,城門盡開,但他卻沒有長驅直進,只在城門外不定叫陣。不要說護城河了,就連城門也被他瞬間脫下。我忍受著難耐,跟他談判起來。
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急促的呼吸聲暴露我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。
「就是想挑逗妳,要妳主動投降。」
「如果我不開口,你就不會跟我做。如果你主動去做,就當你強迫我。對嗎?」
「我不認為會被妳反客為主。」
見到Jeffery 勝券在握的笑容,我就感到不爽了。即使最後結果一樣,但「過程」才最重要。我不要再做男人的附屬品;我不是工餘時間的玩具;我不是脫光就做的發洩工具;我不是只值三百二的女人。
「放手。」
「什麼?」
「放。手。」
我只冷冷地重複一次,目無表情地重複我的要求。或許Jeffery也被我突如其來的變臉嚇怕,就放開了我的雙手,並坐直起來。
「開燈。」我沒有多說其他,Jeffery 就只好按下床頭燈的開關。我厲目地望著他,那雙森林般的眼睛消失了,換來不安定的閃躲,就像在大海中飄浮的一片枯木。
「把手放在身後。」見到他有點猶豫,我續說:「你要是再用手碰我,你就輸。」
「什麼時候變成妳來定遊戲規則?」
「在床上,由我話事。」
Jeffery 乖乖地把手放在身後,在昏黃的燈光下,他的視線變得貪婪。反正我也打算豁出去,也不把直視的尷尬當作什麼一回事。我先把兩腿慢慢張開,但卻不讓他窺探最私密的部份,解放了的左手手掌遮掩了一片黑色,拼合起來的手指也正好填補一條夾縫。右手在上身開始移動,食指指尖沿著小腹的中線一直上移,經過下胸,再到達擠迫的乳房之間。男人應該會在這裡停留,他們總是喜愛視覺衝擊,「大」及「突出」就夠。但我並沒有,因為男人是要再教育的。那種低俗的視覺跟氣氛無關,那只會產生性慾,而不會發放性感。他們永遠不明白女人的性慾不是來自赤裸的身體,而是來自一種互相揣測的氣氛。這是高級的,是知性的,也是深奧的。
指尖離開乳房的瞬間,Jeffery的眼神出現一絲失望。我知道他中計了,因為往後的暗示會叫他更興奮難耐。我微微仰頭,雙唇半開,但重點還在指尖的位置;它在喉嚨深處停留了一陣,誘導了他的幻想後,再移到下唇反覆輕磨。即使Jeffery 再裝作冷靜,但他的呼吸聲已變得深沉起來,而且也無法掩蓋幾次嚥口水的細微動作。那一刻,我們的任何一舉一動,甚至一次呼吸也在引誘對方,同時也在抑壓自己的衝動。只要稍一破壞那位平衡,對方就會得到主導的位置。
Jeffery已按耐不住,他想站起來……即使他並沒有真的站起,但他大腿肌肉突然用力已足夠出賣他的想法。
「不要動。」
我開始向他發施號令,而他也變成敗兵般聽話。我慢慢地轉身背向著他,雙手同時繞向後,作出一個平常解開扣子的動作。我身上是一個雙扣設計的胸圍,但我只解開了其中之一就停下了動作,手交叉地按在胸前,之後默不作聲。
那是一場耐力的決戰,只要誰先按耐不住就會兵敗如山。男女之間的愛情不可能是一場戰役,那是錯誤的,只會落得爾虞我詐的下場。但男女之間的性事,卻能在對峙中找尋到真正的韻味。終於,其中一方會拋出降書,任由對方處置。
「妳到底想怎樣?」終於……Jeffery敗了。
「不能用手,你自己想想用什麼方法解開吧!」
Jeffery是一個聰明的對手。他先是溫柔,最後卻不得不帶點粗野地用牙齒及嘴巴解開那剩下的二分之一。接下來,他不斷輕吻我,後頸、膊頭及背也被他吻遍了。但我就是不為所動,只輕微地以略帶挑逗的呼吸聲回應。
突然,一雙手把我環抱起來。
「你犯規了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要強迫嗎?」
「既然是強迫就不需要妳同意,還是要我認輸。」
「不用了。跟我說三個字吧!」
再一次,Jeffery壓下我。在我引導下,「強迫」了他承認對我的感情,即使那大概不是真的,卻是我勝利的象徵。